呼啸张张

【昊山】俘获风花雪月(下)

情节完全虚构,请勿上升正主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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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安康,果然写崩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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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骨张觉得这灯光昏暗又浅薄,雾气深浓,迷蒙的他的五脏六腑都不很是清楚。




    唇边的温度有点过了。



    太过了。




    他在一片模糊中看到了刘昊然明亮的眼睛,一款深情。


    “对不起。”他轻轻开口,莫名其妙地道了歉,莫名其妙地慌了心神。




    从小到大都没有过。他会打趣有分寸,人还算体贴善良,学生时代便算是人缘挺好的一个,然而从来没人特认真的对着他眼睛,满怀心疼的对他讲,我喜欢你。





    戏骨张晃了两下才站定,眸子里一片水光粼粼。顺下来的刘海干爽整齐,莫名的无辜可爱。


    “对不起。我不喜欢男人,并且已经有妻子了。很谢谢你的喜欢,真的很谢谢你。”




    他语无伦次地感恩着一场喜欢,仿佛缺爱到没朋友。





    湿淋淋的,暖融融的,亮晶晶的。



    刘昊然。





    也许是对爱不抱期望太久了,以为自己这辈子就会这样下去。苟延残喘,没有余力去爱一个人,不会动心,不会波澜,不会鲜血淋漓。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的?
   




    戏骨张踉踉跄跄冲出卫生间,小奶狗没有追过来。



    可他忽然渴望那些死去活来的温存。






    小奶狗看着戏骨张离开,没有讲话,拳头攥的紧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流畅,无意识。



    他不是不知道戏骨张结了婚。





    但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通过各种渠道打探了解的人,想要去保护,看不得他陨落的人,无论有什么,都不能阻拦他想要靠近的可悲欲望。


    张扬乐观却又敏感倔强的少年,是他无数次偷偷在心里描画的一山,最心痛又呼吸困难的雷霆万钧。




    四下笔画,咫尺天涯。


    喜欢你呀。

   


    手机铃声不甚突兀,他接了起来,声音低沉。


    “少爷,艺人张一山已经于前几个月同妻子离婚,有一家媒体发现端倪,被我们拦截下来了。”




    刘昊然咧了咧嘴角,“好。”




    他生在一个富裕有手段的家庭,其实也间接给了他追求窥探戏骨张的资本。





    可是这一切也让他觉得自己过分病态。




    不过一山啊,你刚刚毕业就结婚了,现在离开,究竟是因为什么呢?不过不要紧,无论你离婚与否,我都是要和你在一起的。



    前辈是我的。他对着镜子眨眨眼,唇边炸裂出邪肆的笑容,眸中一点光。






    戏骨张强撑着坐到聚餐结束。在这过程中不免又被人灌了几杯酒,醉眼朦胧之间就看到那个人干净舒展的侧脸。他们默契地保持沉默,眸光没有交接。




    戏骨张忽然有点想哭。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喜欢过女孩子。他只知道他从小到大男生女生的朋友都有一大票,用处是一起嘻嘻哈哈的到处胡闹。交心的没有几个,他也从来不觉得和女孩子授受不亲。直到前几年,偶然跟哥儿们胡闹发现自己是同的时候,他犹如五雷轰顶。



    一切的所谓性冷淡,一切的犹豫和莫名的羞涩,都有了解释。他难以置信,曾经自认为笔直到不得了的自己竟然真的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说不上羞耻,但难免恐慌。





    那段时间他浑浑噩噩,去酒吧,去迪厅,也去图书馆,去郊游,放弃掉书法也放弃掉喝茶,试着认识各种形形色色的女孩子,好的坏的,漂亮的温柔的,但是结果都很绝望。



    没有一个女孩儿真正能让他动心,反而是和哥儿们的相处,稍微搂搂抱抱心跳就要快的不像话。




    以前怎么没有他也不知道,但是认清取向后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些征兆变得明显。他后来终于自甘放弃,偶尔也会试着去接触一些男生,正视自己的取向。其实他倒真的还算无所谓,只是怕父母担心。他日复一日地患得患失,生怕事情暴露到家人面前,他必须赶在这之前捂住家人的眼。






    后来他终究是把这桩事情解决了。毕业之前,他唯一一个知道他取向女性朋友却忽然找到他,什么话都没讲,已经梨花带雨。


    这个朋友是个很痴情的姑娘。追了一个男孩子从初中追到大学,明明知道那是个花花公子还拼了命的飞蛾扑火,到最后总算追到了,却还是被甩了。这次她来找戏骨张,是求他帮着想想办法,因为她分手前已经怀上了那人的孩子。





    戏骨张安安静静听她哭诉完,动了动嘴唇,却一句责备的话都讲不出来,忽然崩溃的有点想笑,骂了一句这生活啊是何等的操他大爷。




    他勤勤恳恳的在七八岁就迈上的道路打拼,尽过力拼过命,没背景没人脉,就一点点兢兢业业的搏。他不是没想过放弃,但是所幸一路坚持。后来得知性取向几乎是晴天霹雳,不过好在他生性乐观,又说服了自己。可是他的挚友为什么要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对待呢?



    她是那么好的姑娘,知道自己取向后一直帮着自己遮遮掩掩,待他一如往昔。善良,勤奋,单纯,让人如沐春风。



    戏骨张红了眼眶。说要去找渣男拼命,被死命拉了回来。好友说,她想留下那个孩子。戏骨张点点头,说好,我们结婚吧,我来做他爸爸。哥儿们从小仗义,不差事儿。

 

   毕业之后他们领了证。戏骨张其实觉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真爱了,就这样吧,对大家都好。父母满意,还能帮助好友解决燃眉之急。生了孩子,起码还能有个户口。




    他后来觉得身为演员隐婚什么的也没什么劲。买了一对戒指,认认真真地戴上了,就如同他认认真真地去结婚,认认真真地面对人生中的一切。

   


    可是他遇到了刘昊然。



    他终于遇到了刘昊然。




    他和名义上的妻子一直聚少离多,除了一纸婚书其实也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实际意义,在彼此心里,依然只是互相扶持的老友。那天他们照常像叙旧一般通了电话,妻子却忽然提出离婚。


    他惊愕的问为什么,难道是你遇到喜欢的人了?




    好友笑着说你傻子啊,遇到心动的明明是你呀。你看你每次和那个叫刘昊然的小朋友在一起,慌慌张张的总要抢话筒,话比以前更多了。一紧张就乱讲话的毛病,一点都没改呀。我已经拖累了你这么多年,不可以再拖累下去了。




    可可可,可刘昊然是一男的呀……



    傻样。你不是就喜欢男的么?





    他和好友离婚之后还是浑浑噩噩的。好友说这几年孩子的户口,入学手续都办的很齐全了,没有必要再被这一张结婚证彼此耽误下去。总的来讲,她真心实意地感激,且由衷地希望戏骨张幸福。



    一山你这样好的人,他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她如是说。





    可是时至今日,戏骨张还是逃跑了。


    他不知道那么美好干净,勇敢又聪明的男孩儿,是否仅仅对自己是粉丝的那种喜欢。




    他承认,他丫的就是一怂货。





    刘昊然……如果你还可以再讲一次。



    我们就试试。






     杀青宴上戏骨张照旧喝了个一塌糊涂。他眯缝着眼睛暗戳戳地到处找寻小奶狗挺拔的身影,但到底还是失望地宣告失败。迷迷糊糊的,他听见导演讲,刘昊然有点私事,已经先回去了。



    自从上次告白,刘昊然没有多对他讲一句话。


    除了每日里比礼貌还拘束的举措,比行云流水更自然的一声嗨。





    剧情正巧发展到男一男二反目成仇,导演一个劲夸戏骨张不亏是戏骨张,欲言又止无法弥合的感觉演的十分到位。



    戏骨张只有苦涩一笑,做个鬼脸儿不多言。




     其实他后悔了。管他是迷恋还是真喜欢,他拒绝了那么好的一个刘昊然,也许会后悔一辈子的。甚至也许会痛不欲生一辈子。

  

   因为太合胃口了。合适的过分。二十多年,第一次喜欢,就被自己这么傻叉的错过了。




     戏骨张觉得自己的念头快要把自己撕裂了。杀青宴上推杯换盏,笑脸模糊,空气里弥漫着令他窒息的味道。他站起身来没有同经纪人通报,自己一路走的歪歪扭扭,连口罩也未曾戴上。




    迷迷糊糊地绕来绕去,突然被人一把拉住,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一只骨节修长的手覆住了自己的嘴巴。

    耳朵边是小奶狗沾染了几分怒意的声音,“前辈是不是真的想要醉醺醺的被人拍到,然后被写的天花乱坠?艺人酗酒,可不是好事情。”




    戏骨张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做梦。他在那只温暖的手掌心中间吃吃的笑了几声,口齿不清又颇狡黠地扭过头去看小奶狗明亮的眼睛。

    “担心我啊?”




    小奶狗眸光暗了暗,最后落在戏骨张左手无名指上。


    “都离婚了,为什么还戴着戒指?”




    戏骨张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你怎么知道的?”




    “外界一直传言我是富二代,我也的确是。这些天我动用了所有力量人脉我去打听过了,前辈已经在几个月前离婚了,有一个儿子。我不想知道前辈为什么一毕业就结婚了,也不想知道为什么离婚,我想告诉前辈的是,无论你心里还有谁或者有过谁,被什么东西束缚和牵绊,都不能够阻止我的争取。”


    “前辈,真的不考虑一下我么?”




    气息太浓郁了。





    戏骨张眯了眯眼睛,忽然就笑了出来。


    “傻孩子。听说过形婚么?我为了帮人一忙结的婚,孩子不是我的。我喜欢男的。”



    紧接着又补充一句,“我喜欢男的,尤其是你。”





    戏骨张很敬佩自己在这种大脑混沌的时候能如此简练的概括所有信息点。



    下一秒,他的手忽然被猛的抓牢,小奶狗死命的拽下来那枚戒指,仿佛冲破了一切的禁锢。男孩子炽热的眼泪流淌进他的颈子,伴随着低沉又似乎是撒娇的声线,让人恨不得为他江山覆灭。



    “为什么不早说啊,一山?”



    不是前辈,是一山,无数次梦里心心念念的四下笔画。





    我钟意你太久了。


    你等待我太久了。




    一枚崭新的戒指套在戏骨张的无名指上。


    “这是我的。”




    刘昊然垂下眼睛,嘟嘟囔囔。

  

    “不可以摘下来了。谁都不可以。”



    过于用力的拥抱,几乎要把戏骨张单薄的身子骨捧碎了。






    “不会摘下来了。”


    戏骨张闭上眼睛,颠起脚尖,大剌剌地在小奶狗下巴上落下一个吻。





    是我的了。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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